百味人間

 
 
從一歲開始，沈小魚都會哼哼的發出聲音，
有一回忍不住問了保母安媽媽，為何那音階聽起來很像『小星星』？
保母笑了，因為她每天都要哼歌安撫沈小魚，
所以才一歲的娃娃，已經會哼著So So Fa Fa Mi Mi Re。
 
沈小魚很愛音樂，尤其是睡覺前那段輾轉反側、哭號著胡鬧時，
只要哼著歌輕輕唱，他就會平靜下來，最後酣然入睡。
不過，從胡鬧到酣然的時間很不一定，
有時候十分鐘，有時候哼到我口乾舌燥、越來越不耐煩，他還是不准我停，
有一次我實在生氣了，越唱越快，很想趕快結束先去上廁所，
他竟也越來越high、最後坐起來對我哈哈大笑，我似乎成功地取悅了他，
弄得大家也笑，方才唱了半小時全是我自己白費心思，
上完廁所出來，重新抓他回來聽歌拍拍，又是半小時的功夫，他才睡去。
 
   
 
夜裡的歌，一首又一首。
 
哼著哼著，發現自己唱的，還真的都是出自國小國中音樂課本的歌曲，
小星星、採蓮謠、外婆橋、紫竹調、散塔露奇雅、老漁翁...................
ㄜ.....『散塔露奇雅』他不愛，這種三拍子的，越唱他會精神越好，
好到可以起來旋轉跳舞，好不快樂！
偶爾我也會唱唱其他音樂，以前黃鶯鶯的『哭砂』，很自然地就哼了出來，
輕輕柔柔的，還蠻適合當小魚的睡前音樂；
有一次還唱過『龍的傳人』，昏黃的夜燈，冷氣涼涼的，
慢慢唱，不是慷慨激昂的，才發現這其實是一首很感傷的歌；
到最後，還是會回到我小學二年級學過的兩首『外婆橋』版本，
一首歌詞是：
搖呀搖、搖呀搖、船兒搖到外婆橋、外婆說、好寶寶、外婆給你一塊糕.....
另外一首則是：
搖呀搖到外婆橋、外婆說我是好寶寶、糖一包、果一包、還有餅兒還有糕..............
 
所以外婆真是好，兩首歌都把外婆說的真慷慨，
只要回去，就可以拿到一大堆的糖果和糕點，
那一條外婆家的橋，給了小孩多少嚮往和期待.....
兩個女兒問著怎麼沒有奶奶橋，斗南阿嬤家外面不也一條小橋，
於是大家把歌詞改唱，船兒搖到奶奶橋，
也是一大堆象徵歡樂的糖果餅乾在等她們，豐富她們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