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味人間

我上班之前,baby還在唸忠孝附幼的時候,
沈小Q過了一整年快樂的時光。
每天八點半送baby進校門之後,下午四點之前,
沈小Q可以獨占著我,
擁有我全副注意力,跟著我吃遍美食,
中午有媽媽專心地哄她睡,睡醒又直接賴到媽媽香香的懷裡。
 
我上班之後,她成了必須第一個跟我說再見的人,
每天早上走出家門,一樓就是保母在等候,
她眼巴巴地看著姊姊和我手牽手去開車,心裡很難受,
不只一次在門口哭鬧發脾氣,說她也要跟我們去上學。
但我很清楚,她有多麼喜歡上學的問題值得再商榷,
但比較確定的,是她心裏那股不甘心----
 
你們怎麼可以手牽手一起丟下我？
 
 
 
距離她上學還有半年,
我常在想,這半年,怎麼做可以讓她平衡一些,
所以我決定請個假,帶她去做一些以前我們常做的事,
然後在午睡前回到家,
像以前一樣,擁抱著對方,在彼此髮香中滿足地睡去。
很簡單的計畫,QQ卻為此開心很久,
有什麼能比獨占媽媽更有吸引力？
特別是姊姊還必須上課的時候。
 
換上法式圓點風上衣,我們去中友百貨法式小點心！
 
 
 
 
上次有討論過,這個千層派要怎麼吃,
當時結論是把酥餅敲碎來沾卡士達醬吃。
我們完全遵照指示,吃乾抹淨。
 
 

 
吃完等下一道點心的空檔,要拍拍大頭照。
 
我每次來都會點法式鹹派的輕食餐,
380元,會有一份南瓜濃湯、餐前果汁、法式鹹派、生菜沙拉、
茶飲或咖啡,以及兩球純手工冰淇淋。
這樣一份對我來說就夠飽足了,多加個沈小Q,也吃不了多少,
但是熱熱的湯品和鹹派可以中和過多的甜食,
要享受吃,我就希望齒間能得到豐厚的味覺感受,
南瓜濃湯在溫潤中帶一點辣,
沈小Q輕皺一下眉頭,決定仍要繼續喝它。
吃到鹹派時,她眉開了,眼笑了,
媽媽做過的美味由專家來演繹,當然更得她心！
沙拉她也是吃的,清脆的小黃瓜和蘋果沾點蔓越莓果醋,
派的油膩不見了,連我都幻想整個人又清爽起來。
最後端上的冰淇淋是沈小Q的重點,
香濃巧克力和草莓甜心,沒話說,都是她的愛。
 
 

 
 
吃飽喝足,沈小Q才發現這裡其實是個挺高雅的地方,
星期一的中午,有錢有閒的台中人都去大遠百朝聖去了,
法米只有我們和隔壁一對女生是座上客。
兩個女生輕聲談話,偶爾遮住嘴巴含蓄地笑著,
這莫名的激勵沈小Q,她一向自以為是公主,
怎麼能在這個節股眼上失去了公主的氣派！？
很立即地,她在椅子上重新坐好,把捲捲頭撥到耳朵後,
裝模作樣地問我：
 
「媽媽,在這裡都要坐好說話對不對？」
 
我睜大眼睛。哇！妳發現啦？
 
「那.....我們現在也來聊天吧！」
QQ公主用刻意裝出的笑容有禮貌地指示我。
 
是是是,公主陛下,我們來聊天吧！您可以開始了。
 
「妳知道嗎？..............」她認真地思索話題。
 
「所有的寵物.......都會.......大便喔！」
 
她一本正經地告訴我。
可是媽媽比較憋不住笑,忍不住哇哈哈地給她難看。
 
既然起了頭,接下去就比較順了,
沈小Q用較大的音量繼續這個話題............
 
「真的喔！像是老虎呀、獅子呀、還有小貓咪小狗狗,
都會大便喔！」
 
她眉飛色舞,所以我微笑應對,才不失我『母后』的身分。
 
「是呀,連蛇和鯨魚也都會大便呢。」
啜一口紅茶,老娘以前好歹也是話劇社的。
 
我很難形容隔壁那兩個女生轉過頭的表情,
想笑,但征住,可能也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我瞟了她們一眼,沒有解釋,
反正,等妳們當媽媽以後就會了解了。
 
她們終於忍不住,大笑了。
和清純少女相比,稚女和輕熟女果然略勝一籌。
 
回到家,QQ睡在Robin的位置,
用所有她會的辭彙告訴我她有多麼開心和多麼愛我。
我抱著說到睡著的她,覺得這假請得真值得。